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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他有父亲，却根本不配做父亲。

      在周成心底，他和妹妹周玉就是孤儿，由始至终，只有母亲，那个到死，都在为他们考虑的母亲。

      “今天时间不早了，我们先去大队长那儿，借个地方睡一晚上，明天我再去打听我妈妈娘家的消息，搞不好，我外公和外婆他们知道什么。”

      其实，说这话，周成心底也没有底气。

      他有外公和外婆，在别的大队，可两家人从未来往过。

      逢年过节，没见他妈妈提东西去找外公和外婆，也没见他妈妈那边的亲戚，过来走动过。

      张小宝道：“这倒是！先休息，有什么，明天再问，总会打听清楚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周成所在的胜利大队大队长吴新民人不错，加上周成送了东西，有烟酒，还有麦乳精这种奢侈品，所以大队长将自家的屋子，借了一间给两个人住。

      晚饭也邀请两个人在家里吃。

      吃饭的时候，周成问了他外公和外婆一家子的事儿，吴队长没说什么，反倒是吴队长的夫人赵小菊说了些八卦。

      “小成，我就说我听到的，至于准确不准确，我也不能保证。我是听人说，你外公原先是地主家里的佣人，是地主老财剥削的对象，他可痛恨地主老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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