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五零年生产的香水,是一根根的玻璃管,像是缩小版的安瓿瓶。 一头尖一头粗,和牙签一般粗,一份大概二十几根,每根里面的香味都不同,有种开盲盒的感觉。 何瑞雪取一根出来掰断,倒出里头的香水。 先涂在手心,再涂在脖颈后面,这根带着玫瑰和风铃的味道,以及淡淡的甜香,香味很浓郁却不熏人。 她的胭脂盒是小巧型,巴掌大小,却是五脏俱全。 膏状的口红和粉状的胭脂排在左边,右边是狭长的睫毛膏。 睫毛刷比较像牙刷,仅有拇指长,睫毛膏的宛若干透的水彩颜料,本质是碳粉混合着凡士林,需要往里面滴水化开后才能用。 鸭蛋粉也是老牌子,往脸上拍一拍,定妆效果很好。 别说,她这么一画,连何晓洁都惊艳了,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说不上话。 好半晌才回神,“小姑,你这也太好看了,我结婚时也要找你画,还有你身上香香的,真好闻。” 何瑞雪回眸朝她笑,朱唇榴齿,粉白黛绿,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往日里从没见过的魅力。 见她穿着红色的羊毛呢子大衣在衣柜前左右照镜子,又往脖子上搭配一条素雅的丝巾。 何晓洁心想,能嫁给真心喜欢的人,小姑此时应当是很幸福的吧。 真好啊,不知道她能不能遇到那个人,若是遇到,爸妈会不会同意呢? “哥,别喝了,婚礼还没开始呢,你要是喝醉了多丢人啊?” 蒋孟衡不理会,只一杯杯往嘴里灌酒,眼眶和脸颊都是红的,比房间里涂了胭脂的何瑞雪还要更深一个度。 “丢人,我还不够丢人吗?醉了也好,把我扛回去,就说我临时有事,呵呵,我要让她知道,我才不稀罕来!” 卢聪一边抢过他的酒杯,一边在心里腹诽。 不稀罕来还来得这么早,特意穿着一身红衣,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新郎官呢。 “何瑞雪,你怎么就结婚了,你嫁人了我怎么办……”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,连酒杯里的酒什么时候换成水了都没发现,或许他发现不对劲,但已经没心思去思考。 难过堵塞了他心脏的每一处管道,血液无处可去,只能化成泪水迸发出来。 卢聪无语,“你不早知道她有对象吗?” 天杀的,到底是谁在菜上来之前就先上的酒的? 第(2/3)页